母亲已经苏醒,正由看护喂食。
老佣人看到他们,如获救星,立刻迎上来说:“先生到印尼开会,刚刚回来。”
家真即时过去蹲到母亲身边,家英接过看护工作。
他们母亲微笑,“你俩气色很好。”
家真闻言鼻酸,他身上还穿着整套球衣,十万火急赶回,一身臭汗。
母亲轻揉儿子头发,“我做梦呢,还像少女,穿着蓬蓬纱裙预备出去无忧无虑跳舞,男朋友开了车子接我……”她没有提到家华。
医生给她注射,她沉沉睡去。
家英看到医生有深色皮肤,姓鸭都拉,有点不自在。
他在电话中找到马律师,商量几句,意外地与弟弟说:“原来鸭都拉是名医。”这才放下心来。
医生把病人情况向他们解释一下。
一听到“无大碍”,两兄弟坐下喘息。
家英握紧拳头,“我永远不会原谅家华,他完全不顾亲人感受,肆意而为,自私到极点。”
“他的出发点---”
“无论他有多伟大崇高理想,一个人有什么理由叫家人如此困扰。”
家真不出声。
“我没有这样的大哥!”
这时马律师出现,“看到你俩真好,我带你们去看家华,你爸也在那里。”
家英抹去脸上的汗,“我不去,我留下陪母亲。”
马律师问:“你呢家真?”
家真跟在马律师身后。
到了拘留所,马律师带着家真走进探访室。
家华满面胡髭渣,穿着灰色制服,看到律师,站起来吁出一口气。
家真走近,双腿颤抖,拘留所凝重气氛叫他害怕。
家华把手放在小弟肩膀上,一言不发。
第四章
家真发觉他眼睛,脸颊,手臂全是瘀青。
他捱过毒打。
这时,许惠愿来了。
他一见大儿,一言不发,伸手就打,家华脸上重重着了一记耳光,退后两步,鼻子立刻喷出血来。
许惠愿还要再打,律师及制服人员立刻制止。
家真不顾一切扑上去抱着大哥,用身躯保护家华。
这时他虽然没有家华高,但是也挡住他大半。
家真推上捱了父亲几下踢,痛入心扉。
许惠愿被按在椅子上,他咬牙切齿说:“我情愿生一个吸毒子!”
他气喘喘走出拘留所。
马律师叹口气,“家华,你父已替你办妥保释,这次他使尽了人情,用尽了关系,你才免受牢狱之灾,以下是我忠告:你有话要说,不妨到英国海德公园。”
家真仍然紧紧抱着大哥。
他静静落下泪来。
马律师说:“这次,你去澳洲悉尼,单程飞机票,好好韬光养晦。”
从头到尾,许家华没吭半句声。
马律师叫家真:“你爸等你呢。”
回到家,一进大门,只觉全屋新装饰,他推开房门,松口气,幸亏小小寝室如旧。
他累极倒床上。
梦中看见有人走近,轻轻问:“痛吗?”
那声音像天使一样温柔动听。
他看到那蜜色皮肤的少女凝视他,褐色大眼充满关怀怜悯,嘴角含笑,“痛吗?”
家真点点头。
这时,他醒了。
家英推门进来,“家真,有朋友找你。”
“找我?谁?”
“罗一新自伦敦赶来看你。”
“嗄。”
“家真,对一个少女来说,这是很勇敢的示意行为,请珍惜她的心意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家真匆匆走进会客室,一新满面笑容,“家真,我来支持你。”
家真忍不住,与一新紧紧拥抱。
“你的功课呢?”
“纯美术,没有习作。”
家真不由得感激。
家英仿佛已经取代大哥位置,他笑着进来说:“我已邀请一新在我们家小住作客,家真,你带一新参观蓉岛。”
家真点头。
翌晨,探访过母亲,他俩由司机载着环游蓉岛。
游遍了所有名胜点,家真忽然问司机:“是否有一所新市镇?”
司机点头。
“可以载我们去看看吗?”
“那不是观光区。”
“请把我们送到那里。”
司机无奈,只得开车驶去。
新市镇离市中心三十分钟车程,家真只怕是简陋木屋,但是却看到十几幢灰色钢筋水泥高楼,密密麻麻窗户,一幢可住千百户人家。
人来人往,异常挤逼,老人小孩挤在走廊中玩耍聊天,甚至捧着饭碗兼洗衣服,乱且脏,他们已完全失去本身文化及原有生活方式。
一新不愿意深入探险,拉一拉家真,“走吧。”
她的爱是狭窄的。
对比之下,家华一直为土著争取,那种爱,广博伟大,可是无人欣赏。
--把土著赶在一堆,免他们闹事。
他们有碍市容,故此远远放逐。
家真想到大哥说过:“这原是他们的土地,他们的河流,他们的森林。”
现在,他们只余一格水泥狭窄居所。
那蜜色少女也住在其中一格吗?
一个十一二岁女孩抱着婴儿走出来,凝视生面人。
她也有相似褐色大眼,瞳孔似映出遗传的河光山色大红花,但这一切渐渐隐去淡出,原始的天真自由均被灰色水泥森利占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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蓉岛之春 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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