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把遗产如此分配呢,到目前为止,还真有不公平的地方?」
鸦雀无声,都屏息以待。
尤以我为然。
「贺氏生意,由五兄弟继承,贺杰是袖手旁观,毫无建树的一个。我们呢,尽了心 、尽了力,为他打江山,他还是占最优厚的一份红利,这说不说得过去了?」
替我说话的人,一个都没有。
我悄悄地只能拿眼角望向敬生的画像,心内轻轻叹息一声。
「三姨,我们拿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合理的薪金而已,我看,就算好伙计,为公司卖 了命,也还应该分多一些红股,对不对?」
我只好点点头,以示同意。
「如果你不反对的话,那么最好通过这以后每年在贺氏与顺昌隆拨归敬生企业的盈 中,先抽出一个数目,分给出过力的,其余才照比例摊分。」
我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理,我只明白当前情势,如果我不答应下来,会群起而攻 ,后果未必能成什么血案,生意还是会一样营运下去的。但,何必为了些少利益,就弄 得不欢而散?
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。
总要尽量跟他们融洽相处才成。
最低限度,我要牺牲的利润,还是他们开心见诚地问我要的。这比较在我不知不觉 之时顺手牵羊,是好得多了。
一盘生意既在他人之手,就无可奈何地有相当程度的掣肘了。
这小小便宜就由他们占好了。
我才表示赞同,贺聪立即对秘书说:「且记录在案。」
贺智望我一眼,说:「我看是一年还一年的计算的好,明年的数额如何,明年才商 议吧!」
贺聪瞪着妹子,有点心心不忿地耸肩。
会议这说结束了。
我走出贺氏企业大楼,正要让司机载我回家去。
汽车内的电话就响起来:「三姨吗?」
是贺智的声音。
「啊,是三小姐,还有事未商量妥当吗?」
「不,在公司里头,不方便向你说声多谢!」
「多谢什么呢?」
「其实,为贺家尽力是理所当然的,并不应该要求额外奖赏,我对你的随和与慷慨 ,总要致意的。」
这是贺家人对我最尊重的一次了。
我自是心领神会。
原来贺智是个品性还相当纯厚的姑娘。
她是看她大哥那明目张胆的阴俭作风有点过份了,当场又碍着自己的身份,不便声 张,因而私下给我拨了这个电话。
说我这人是精呢还是笨呢?
只消人家对我礼待一点,我就会得感动了。
挂断了线之后,我当下就记住,将来有什么可以为贺智效劳的,总要尽一点绵力才 好。
返抵家门时,群姐告诉我:「有位潘先生差人送了一大盆花来,向你问好!」
「潘先生?」
我突然想起来了。忙问:「有名片留下来吗?」
群姐把一封短柬交给我。
我慌忙折阅:「细嫂,请好好保重!我后天回曼谷去了,再联络。附上泰国地址电 话。现仍住于君悦酒店,有便请谋一叙。」
我急急摇电话到酒店去,果然找着了潘浩元。
「我能请你吃顿晚饭吗?」
我有一点点犹疑。
「抑或我上你家来看看你?」潘浩元再问。
「我们这就在外头吃晚饭吧!」
终于就在君悦酒店的餐厅见着面。
才坐下来,潘浩元就说:「你消瘦得多了!」
「想念敬生。」
「这是必然的。」
我低下头去,眼眶又觉湿热。
「我们久别重逢,以为你得着个好归宿,呵护有人,正替你高兴,谁知……」
我昂起头,抿着嘴,摆了摆手,示意他别再说下去。
「对不起。」
「不要紧。」我呷了一口清水,忙问:「光中呢?」
「他有点公事要赶办,这儿子很帮得我手。」
「恭喜你!」
「贺杰也一表人材。」
「还小呢。」
「转眼就大了。」
我感慨地说:「但愿如此吧!能把天下快快交到下一代的手中,就安乐了。」
「你自己还年轻,好日子还是有的。」
「心境苍老,比年纪还要磨损人。」
「振作点!」
「我会的,为贺杰。」
「内子去世时,我也曾有过悲痛的时光,那些年,光中比贺杰还小。每晚回到家里 去,看着他哭,我也不期然地跟着流泪。可是,翻心一想,父子二人都成了烂泥似,谁 还会扶我们一把?」
「过了多少时间,心情才稍稍痊愈过来呢?」我问,真要请教过来人。
「大概三年吧!」
原来潘浩元也是曾经沧海。
上天是公平的,并不因人的财富,而定夺人要承受的悲喜哀乐。
也许,我这个想法不对。
能够毫无后顾之忧,专心一致地去思念所爱,也算是一场不幸之中的大幸了。
「那年头,你已发迹了?」我问。
潘浩元摇摇头:「环境差得很,我自国内逃到香江来,为了生计,一直在大档任事 ,其后是跟了一班手足到泰国去的。初到贵境,以为辛苦一点,从头做起,不再跟偏门 人混集了,其间还有极多的情不得已与身不由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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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魁劫 第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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