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话跟我说?”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,于是他双掌探上她胸前,解开胸口的胸衣,情欲氯氟的绿眸刻意盯在她脸上,注意在他压上胸口时她倒抽口气的反应。“真的没有话跟我说?说你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,说你的身子除了我以外投人碰过,你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?”一个问题一个吻,将问题问完时,他的唇已来到她颈边,“潼思,你不擅长说谎骗人。
粗糙的手掌像极行刑的工具在她身上来回游走,故意挑起她无法自主的反应,未染上笑意的眼虽带情欲,却仍有办法冶凝地看进她的挣扎与克制。“你还是要固执之前的答案?”他抬起上半身,慢条斯理解下自己的衣物,但如果潼思够细心的话,她会看到他的手指正微微发颤,仿佛现在正面临令他紧张失措的大事一般,只可惜——
她别开脸,什么也不想看、只是忍受身下如稻穗来回轻抚的麻痒和被引燃的欲望,坚决不回答。
“潼恩——”呼唤她名字的声音精懒亲呢,仿佛将两人拉回一年多前,她还是未经人事的潼恩,他仍是拥有连阳光都为之失色的笑容的柏仲。
但这错觉仅止一瞬;当他轻轻挑起她底裤一角忽而猛力扯下时,之前的记忆仿佛如同泡沫,立即消失无踪,只换来她一声怒吼与另一波更猛烈的挣扎,连被铐牢的皓腕也因挣动而摩擦出血,但她却不觉任何痛楚
她扭动,想躲开他直往她下身探去的手掌,但四肢被制让她无法如愿,直到他掌握她的私密处,有如探囊取物般轻易挑动易感的核心,强迫她被一阵不甘愿却无法抵挡的快感冲刷,她终于在心里承认自己敌不过已然改变的他。
他不再是体贴的柏仲,不再是对她抱持愧疚之心的柏仲,而是——向她索讨、要她付出代价、毫不留情的柏仲。向她索讨什么?他能向她索对什么!
“啊——”突兀的存在感硬生生插入体内,潼恩时无法适应地痛呼出声,绷紧全身咬牙承受他粗鲁的对待。
相对于强势的侵略,吻上她的唇却意外的温柔,轻轻的,像羽毛似的流连在她的唇、鼻、眼、耳,渐渐带走初时的疼痛,彻底攻陷她所有理智。
当理智荡然无存,剩下的便是网卷旖旎——
“你有过不少男人?”柏仲讪笑的口吻对上拥在怀里却始终背对他、任裸背呈现在他面前的潼恩。“潼恩,你说谎。”
潼恩无语,疲累的身体已没有再多力气和他硬碰硬,听进的嘲弄只能逼自己将其视为耳边风,锁死一切情绪不去感觉,即使身边人的体温有着她最熟悉的热度亦然。
“你不该说谎骗我。”面对她的不吭一声,他只顾着自言自语,“虽然明知道你不可能容许任何男人接近你,我还是被你的谎话激怒。你可以了解我在乎你的程度吗?潼思。”
潼思依然无语,在疲累与懊恼中坚持不肯在他身边入睡,她怕会像那天夜晚一样无意识地——不!她绝不允许!
无动于衷!他几乎快要在她的冷漠下锻羽而归,相仲哀痛暗忖。她的无动于衷比恨还来得具有杀伤力。
在她背后无可奈何地仰起颈子,他发现那两截皓腕的血污,他立刻跳下床,毫不在意自身的赤裸,马上踏出房门张罗伤药。
不到三分钟再度出现时,他手上多了瓶瓶罐罐,脸上淡漠的表情早被忧心取代,扳过她身子、解开箝制她手腕的手铐,担忧的话忍不任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不说?”他竟如此粗心大意伤了她而不自知。
视线掠过他的脸、他的身影,漠然落在后方的墙上,明白表示绝不再理会的意念,她淡淡开口:“与你无关。
“不准再说这句话!”上药的动作加重力道,但早 习惯大伤小伤的她已浑然无觉,未习变过脸色。
“可以放我走了吗?”“她问。“你要的已经得到了,我还有其他事要办,没时间跟你瞎耗。
“不、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。”该死!她一定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吗?“我要的不是你的人,而是你的心!你懂吗?不管是恨我的心也好、爱我的心也好,我只要你的心!潼恩收回复杂金眸的焦距,无神地投注在他脸上,那张冷漠的面具碎了,眼前的他又是那个情绪易动的柏仲——这样的他,她就有能力对付了。拿起地方才丢在一旁的匕首递到他眼前,她无言地表达某种涵义。
柏仲瞪着闪动银光的匕首,只觉怒气直往上冲,他知道现在只有她能激起自己的一切情绪,但他万万想不到每每被激起的都是怒气。
他扬言要她的心,她则拿匕首要他剖开她拿她的心!
“这是你潼恩即兴的幽默感吗?”他冷冷问道,抽出匕首往墙角一丢。“恕我无法接受。”
“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,再纠缠下去只会增加彼此的麻烦。”她决定功之以理,虽然她从不曾对任何人说理,那是因为她从不浪费时间说话,一枪解决,快速又有效率。
然而现下情势比人强,她并非不识时务“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,”
“你方才扬言恨不得杀了我。”他冷笑,不得不以这种表情回应她的无情,“难道又变卦了?”
“你放了我,我不杀你,这是交换条件。”
“我不放你,你一样没能力杀我,”
“时间早晚罢了。”她如是对应道。
“你一定要我说穿才甘愿承认一切吗?”他忍不住叹息,为什么她不肯面对自己也面对他?真的有这么难吗?“一年多前你是怎么睡在我怀里的记得吗?你离开前又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吗?”
“你……”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变化,惨白得仿佛将死之人。“你……醒着?”
“我醒着。”他点头。“我怕你会不告而别,所以一直酿着,但是我没有勇气要求你留下。”他那时只顾着沉溺在自己要遗忘的背叛一事,压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留住她,所以只能选择默然任她离开。
既然醒着为什么不留我?一声疑问几乎要从她口中冲出,却在理智当头紧急煞车选择吞回喉间。
“你依恋我的体温紧贴着我,你说你无法同时容纳爱与恨、承受不了矛盾交集的痛苦,所以你要走——这些话你不会忘了吧?”
“我……没说过。”她否认,另一方面却矛盾着因为他的知情与被揭穿而感到一阵轻松莫名。
“你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我”将她拉向自己让她的背完全贴在胸口,热气在她耳边围绕。“当时我以为放你走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事,因为我已经让你痛苦十多年.没资格要你丢弃对我的恨接受我但事实证明,我们两个分开情况并未好转,你将我的一切带走,也将你自己遗落在我手上,你不能否认这件事;潼恩,除了恨我,你仍然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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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朵拉 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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