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被落下的前一秒,他不经意看见床铺的中央有一块接近褐色的痕迹,他立即抓住丝被的一角往上一掀,丝被立即飞到几尺外的地板上。
他跳上床凑近一看——银灰色的缎质床单上,有块类似干涸血迹的暗红色污渍,他扯起床单凑在鼻端前一闻——有鲜血的味道。
果然是血!
他心绪复杂的抓着那块床单,想起那天晚上,在他进入她体内时,她的眼泪和痛呼。
难道……她不是在作戏!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?
天啊!如果真是如此,那他对她做了什么?
他居然把她当成玩得起的浪女,狂浪地夺去她的贞操,还留下二十万元支票买取她的初夜权,难怪她不愿收这笔钱。
他虽寡情,却不是一个毫无良知的混蛋,得知自己在无意中夺取了她的贞操,而且毫无补偿,他不免感到几许不安。
他立即转身下床,准备去找她谈一谈,然而走了几步,又突然紧急煞住脚步。
他忘了!他连她姓谁名啥都不知道,该从何找起?
你也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吗?
对了!他记得她曾提过“电影研究社”这个名词,或许他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追查。
基于对她的一丝歉疚,他决定找到她,然后给她一笔更丰厚的赔偿。
相信这笔金额,她一定会满意的!
冯晓澄
十九岁
就读美术系一年级
目前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
在学校附近赁屋而居,地址是……
瞿亚焱检视手中滚烫而详尽的调查资料,唇角得意的扬起。
侦信社才花两天不到的时间,就把一个他只认得长相、却不知道名字的女孩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。
看来果真印证了那句话——只要有钱,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!
他检视她今天的课程表——下午有三堂课,不过算算时间,应该快下课了!
从抽屉抓出钥匙,他准备到校门口去等她,然后好好的和她谈一谈。
驾车来到大学的校门口,正好是学生们下课的时间,三三两两的学生谈笑着进出校门,他站在校门口橡卫兵似的,例显得有些突兀。
下课的人潮逐渐散去,他也差不多等了十五分钟,再也没耐性在校门口站岗,索性走进校园,直奔她所就读的科系。
他找到她上课的班级,里头的学生差不多全走光了,只剩下几位女同学,还在教室里吱吱喳喳的闲聊。
“请问,冯晓澄同学是在这个班级上课吗?”
“啊!是……是的。”一位女同学红着脸,羞人答答的瞅着他。
“那么,能不能再请你告诉我,她在哪里?”
“她早就走了!”另一位女同学抢着回答:“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,她就提早走了,说是赶着去上家教课。”
“家教课?”关于这点,侦信祉的调查报告倒是没有提。“她在哪里上家教课?”
“我们也不知道,不过她和家教中心老板的儿子赵之弘很好,赵之弘应该知道她在哪里上课。”
“谢谢各位,再见。”
“啊!”
在女同学的失意的呼声中,瞿亚焱飞快转身离开教室。
“该死的女人,到底跑到哪里去了?”
瞿亚焱站在狭小阴暗的走廊上,就着楼梯间微弱的灯光,瞪着腕上的名表生闷气。
为了冯晓澄,他已经浪费了一整晚的时间!
首先他听从那些女同学的建议,在学校附近的家教中心找到赵之弘,编了一个是她美国回来的表哥之类的谎言,才打听到她上家教课的地方。
只不过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到那里时,才从家教学生口中得知,她已经赶到下一个家教课的地点了。
扑了空的他只好返回家教中心,向赵之弘询问第二个家教课的地址。
糟糕的是,那时候已是下班的交通颠峰时间,可能正好又碰上什么车祸事故吧,整条马路塞得像停车场,他被卡在车阵中动弹不得,这一耽搁,自然又浪费了不少时间,等他赶到家教学生家里的时候,她又走掉了。
咒骂连天的他再也不愿像傻瓜似的追着她到处跑,干脆打电话向赵之弘询问她家的地址——先前出门时大匆忙,忘了把她家的地址一起带出来,才会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。
赵之弘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他,还好心的问:“除了她家的地址,要不要顺便连其他的家教地址一并给你,免得你又多跑一趟?”
“其他的家教?”什么意思?
“除了先前的两个家教,她另外还有两个家教,光是今天一天,她就有四个家教课要上。”
“什么?!她疯了!”瞿亚焱顿时有种想大发脾气的冲动。
她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,耐磨耐操啊?居然一个晚上就兼了四个家教,想自杀也不是这样的!
“是啊,我也劝过她,可是她偏偏不听,我也拿她没办法。”赵之弘感慨颇深的说:“如果你见到她的话,一定要劝劝她,赚钱有数,生命更要顾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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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恋初体验 第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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