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真不是个'惨'字可以形容的。"楼沐雨垮下肩头。
由于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,岳仲翔这才发觉"他"的肩膀好小,像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。"真的?"
"嗯!"楼沐雨认真地点着头。"吃顿竹笋炒肉丝还算小车,最痛苦的,莫过于被罚半蹲,往往被处罚过后,两条腿会连续酸痛好几天。"她移开四周的书籍跟草稿,跟着他一起坐在地板上。
"真狠!"几乎每个小孩都受过这种不人道的处罚,岳仲翔也不例外,所以他意会地笑了出来。
"你知道那种痛?"楼沐雨惊讶地张大嘴,他看起来脾气很好,应该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,怎么会晓得这么残忍的处罚后的苦痛?
"当然,我也曾经当过小学生。"岳仲翔勾起唇角,理所当然地说。
"小学生?"她噘起嘴不平衡地轻喊。"我到高中都还在被罚呢!'
岳仲翔愣了下,随即笑了开来。"高中?真够惨的。"
"那还不足最惨的——"沐雨突地感伤起来,她屈起双膝,两只手臂盘错于膝上,将头轻轻抵住手臂。
"还有什么比半蹲更惨?"岳仲翔的好奇心成功地被挑起,他扬起浓眉,希望能得到合理的回答。
"你不知道……"随手拾起一张草图,沐雨感怀地说。"当你的心血,在你面前被老师无情地撕碎、撕烂,那种伤害远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来得深刻——-"
她的声音很轻,却荡人心弦。
两个人安静地坐在地板,沐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,而岳仲翔,只是沉默地盯着她——
过了好久,一只大掌覆上沐雨的头顶,轻轻抚顺她杂乱不羁的褐发;岳仲翔温柔地说:"别想了,一切都过去了,不是吗?"
★ ★ ★
经过一番整理,整个客厅看起来清爽很多。
岳仲翔随意窝在一个懒骨头上面,伸直双腿,放松僵硬的肌肉。
"给你。"沐雨递给他一个杯子,岳仲翔随即接了过去。
"谢啦!"他偷快地说。
虽然他跟幕宇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两人之间仿佛并不陌生,可以很随性地聊天说地,谈些心里的话,一点也没有掺杂任何不自在或勉强的成分在里头。
见状,楼沐雨眯着眼笑了,随步踱至木制长形桌后,拉过一方坐垫坐下,显而易见是种习惯。
"你都这么画图?"岳仲翔随口问道。
"嗯?"沐雨不太懂他的意思,看了他一眼。
"我的意思是——你都是用这种姿势、长时间窝在那块桌子后面工作的?"他不厌其烦地将自己的问题表达得更加清楚。
"对啊!"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
"那——脚不会麻吗?"岳仲翔蹙起眉,想起那种扎针的酸麻感,脚底板不觉痒了起来。
"会啊。"沐雨总算弄懂他的意思了,她连续换了好几个坐姿。"呐!所以要像这样,不停地变化坐姿,以免两条腿过度僵化,变成化石可就不得了了。"
过度僵化?化石?说得跟真的一样。
"为什么不用书桌?不就可以省掉这些麻烦。"岳仲翔坐惯了电脑桌,对这么闲散的坐姿还真感到有点适应不良。
"这样比较好啊,你看!"沐雨往后一躺,呈大字形平躺在地板上。"如果累了,就可以随意躺下来休息,还有什么方法会比现在更好呢?"
她这一躺,便被桌子挡去了身影,只看见两只秀气的脚丫子;岳仲翔放下杯子,半蹲半爬地挪到她身旁,好笑地瞅着她。"你啊!懒人一个。"
"很舒服呢!"沐雨舒服地咕哝一声,满足地闭上眼睛。
仲夏的午后,透过窗子吹来的徐徐轻风,呵!慵懒地令人想睡"
看她一脸满足的神情,岳仲翔在她身旁学着她的动作随意躺平,感受她口中的闲适;血液轻松地流窜在四肢百骸,真的令人有种"偷得浮生半日闲"的快意。
他以手臂撑起头,轻拨她的髻发。"你还真懂得享受——
她有一头柔软的发丝,触感极好。
沐雨突地睁开大眼,愕然地盯着他亲蔫的举动,一瞬间所有的理智迅速归位,她红了一张俏脸,不安地蜷起双足。
"你的脸干么那么红?"岳仲翔发觉她的脸色快速胀红,关心地以手掌覆上她的额头。
"没……"她慌乱地坐起身来,不扣所措地摸索着桌上的画纸跟彩笔。
"你怎么了?"岳仲翔跟着半起身来,蹙眉询问。"是不是不舒服?"
刚刚不是还好好的,怎么一下子全走了样?
"不!我很好。"感觉到他体温的靠近,沐雨竖起全身的汗毛。
岳仲翔的眉头打个结,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说:"你在担心什么?"
"呃?"沐雨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意。"没……我没担心什么
岳仲翔却没有因此放松脸部线条,他眉心的皱折反而更深了;沉默半晌,他突他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:"你多心了,我不是同性恋!"
他跃起身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楼沐雨愣愣地瞪着他的背影,他说了什么?
同性恋!
他以为……以为'她'是男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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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五O西西的重型机车在路上快意奔驰着,燥热的气流不断地袭向岳仲翔烦躁的身体和大脑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,只觉得胸臆间充斥着淡淡的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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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情小野猫 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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