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也想想,也对,这寒烟阁里本就戒备颇严,能出什么乱子?
「还有,别太早去打扰大少,他昨儿个累了,让他多睡一会。」
闻言,他羞红了俊秀脸庞。「我我我知道了。」
昨晚的事,他多少听到一丁点的声响,可单那细微声响就教他脸红心跳而且还很想死。
因为大少肯定发现他听见了,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的耳朵给削掉呀。
所以,基本上,他也不怎么想要去唤醒大少,最好是凤姑娘弄好了早膳再将大少唤醒就好。
是说……怎么会这么久?
恭送凤翎离开后,并也依然待在拱门前,只是等了又等,等到他在拱门前团走着,眼看着天色已经大亮,浓雾都退散了,却还不见凤姑娘回来,教他忍不住朝前庭走去,刚好遇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丫鬟,他抓着她便问:「有没有看到凤姑娘?」
「凤姑娘出去了。」那「『鬟道。「刚刚她和絮姨搭着马车走了。」
并也闻言,眉毛皱得都快要打结了。
这事听起来,好像没什么大不了,毕竟还有絮姨同行,可是凤姑娘明明跟他说要去厨房准备早膳的!
想也没想的,他反身回夜莲坞。
一进寝房,就见里头一片狼藉,床边的花架倒了,地上一堆瓷器碎片。
再看向放下床帐的大床,边缘似乎沾着血,他立刻掀开,就见大少和衣而睡,而紧喔的手中染着猩红。
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销魂夜不是这么玩的吧?「大少、大少!」
并也轻唤着,却发现金如玉没有反应。
这种状况就更不寻常了,大少向来浅眠……丁点声音都会将他扰醒的,怎么可能让他唤上这么多声,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?
不假思索地,他拉开大少的衣襟,往他的胸口一记狠掐。
金如玉眉头一皱,浓密长睫颤了下,微张开眼。
「太好了……」并也轻呼了口气。
瞇眼看向四周,金如玉虚弱地问:「凤翎呢?」
「她……」他抿了抿唇,还是将刚刚的事说过一遍。「不过,她既然是跟絮姨在一块的话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。」
「扶我起来。」
「是。」
并也将他扶起,金如玉虽然清醒,但身子还是发麻无力,瞇眼瞪向五斗柜上的香炉,香炉还散着烟雾。
「把香炉给砸了。」他道。
「嘎?」
「快!」
「是。」并也立刻抓起香炉一摔。「然后呢?」
金如玉抓着床柱,撑起自己,踉跄了下,想起凤翎昨晚留下的紫玉。
回头一望,果真就在枕间,拾起一看,雕工极为精细,那是出自宫内的雕法,而底下确实雕着御雕师的姓。
这是唯一的证物,而她将成为唯一的证人,而且可以在饶亦骅身上再添一条血案,就不信这样要不了他的命。
「大少?」
「先到外头确定她到底和絮姨去了哪里。」金如玉将镂凤玉佩紧抓在手中。
「好。」
并也搀着他到外头,来到已经打烽的寒烟阁大厅,却见絮柳从门外走来,三人打了照面,她不禁愣了下。
「絮姨,凤翎呢?」
「她……上画舫了。」犹豫了下,她终究还是道出。
「和谁?」
「府尹大人。」
「该死!」金如玉暗咒了声,将紫玉交给并也。「听好了,并也,将这块玉佩交给晁爷,告诉他,立刻带兵,沿旧金河追缉。」
昨日,他跟献乙提过凤家血案,献乙也说了,那件灭门血案早已成了悬案,就算凤翎要申冤也没有足够证据,但是眼前加上这块玉佩……他已能猜想出当初凤家为何会被陷害。
起因,就是那一批紫玉!
八成是户部侍郎得知了什么消息,查到了紫玉流向,打算揭发时,却反被饶亦骅以贪污之罪抄家。
「大少呢?」并也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他。
金如玉看向絮柳。「絮姨,可以借我一匹马吗?」
他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阻止,否则就来不及了!
画舫顺着旧金河……路由东往西而去。
没有丝竹声更没有吟唱声,只有凤翎独自一人作陪。
但,她唯一错估的是,饶亦骅竟然会带着十几名随侍上画舫。
一个人行事要是光明磊落,又何需让一大票的随侍凡乎形影不离地跟着?她不禁撇唇哼笑。
「凤翎,你在笑什么?」一旁的饶亦骅问着。
「当然是开心今天终于可以独占大人了。」她偎在他的怀里,笑得勾魂生媚。
「是吗?」他也笑得好不得意。
「再陪奴家喝一杯。」凤翎斟了酒,瞧他举杯要饮却赶忙阻止。
「怎么着?」
「奴家想和大人喝交杯。」抹上大红胭脂的菱唇,笑容风情万种。
「喔。」饶亦华瞧她举杯绕过自个儿的手臂,两人交臂对饮……杯饮尽后,将她扯进怀里。「你可知道喝过交杯酒后,要做的事是什么?」
「大人好坏……」她勾笑,却没有抗拒,娇声低吟着,「可是人家好像醉了,走不动了呢。」
言下之意,像是应允,直教他心旌动摇。「那就由本府抱着你入洞房了。」
凤翎娇羞地倚靠着他,忍着恶心,任由他抱起,饶亦骅踉跄着脚步要进舱房。
「大人,怎么不是到底下的舱房产」她意外他竟是把自己抱入在甲板上充当观景房的小舱房,只要将两面的窗拉开,便可以待在里头欣赏河面景致。
「本府等不及了。」
「大人,外头那么多人……」凤翎娇羞地指着外头的随侍。
「退下,全都给本府退下。」
饶亦骅吃喝着,随侍关上舱房门后,立刻全都绕到船头去。
将凤翎搁在软榻上,他猴急地脱着身上的衣袍,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。昨儿个她提议今日陪他游河,就代表她根本是有心勾引,想要得到他的宠爱,他自然是从善如流。
「大人,咱们时间这么多,你又何必着急?」凤翎爬起身,莲步款移来到他面前,小手抚上他的胸膛。「让奴家服侍可好?」
「好……当然好。」饶亦骅一双眼直盯着她,就见她的小手,利落地解着他衣袍上的结扣,由胸口直往下而去,小脸几乎要贴上他敞开衣襟的胸膛,教他呼吸急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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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魁卖子 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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