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四哥,绣春。”周凌春佯装才清醒,打住两人未竟的话。
“嘿,二哥真是神人了,他算过,说你在掌灯之前定会醒来,这会觉得如何?想不想吃点东西?三哥昨儿个晚上才和人到翻江里抓了一些墨鱼回来呢。”
“……六月了?”周凌春难以置信地道。
墨鱼最早也得要六月时才捕得到,徐家食宴那是五月初耶。
“嗯,二哥说你虚耗太多,所以才会老是昏睡。”
周凌春话到嘴边,但瞧周绣春在旁,于是转了话题。“对了,四哥,我家相公没有来探望我吗?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休书都写了,还来探望你做什么?”
“周绣春!”爆开的恼意让周呈煦的娃娃脸覆上戾气。
周凌春怔愣着,疑惑自己听见什么……休书?为什么相公写了休书?
“我说错了吗?凌春姊又不是孩子了,还瞒着做什么?她早晚会知道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“你说够了没,别逼我打人!”就算要说,也得要等到凌春的元气再恢复一些,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命悬一线,好不容易拉回的一条命,岂是短短一个月就能补回原样?
二哥说了,至少得用一年的时间,而且这期间绝不能大喜大悲,再重创一次元气的,她挑这当头说分明是要逼死凌春!
“我又没说错!”
“好了,两个都别吵!四哥,你不准开口,到一边去。”周凌春一动气胸口紧了起来,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但她还是执意要问。“绣春,为何你姊夫写了休书?”
“我怎会知道,那晚姊夫把你送回府,在场的就只有三位兄长和姊夫,当晚姊夫就写了休书,离开之后就不曾再踏进家里了。”
“当晚……”为什么?她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让他这么做。
“这事问四哥,反正他在场,不过我猜想你无端喝了解毒汤,该不会就是姊夫和徐当家共谋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她想也不想地道。
“要不,为何姊夫当晚无端写了休书,而昨儿个城里还传出姊夫要迎娶徐当家呢。”
“周绣春!”周呈煦简直想要将她活活掐死。
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般不长眼又不长脑袋的!什么话能说不能说,难道她真的一点都分不清楚吗?
周绣春一双大眼横瞪过去。“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?!还是你逼姊夫写休书的?外头都传说姊夫克妻,姊夫休书一写,凌春姊的脉象就好转了,要说是巧合,也真是巧合得教人心惊胆跳了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房门突地被推开,周呈曦铁青着脸走进,周绣春吓得赶忙缩到一旁。
“这是怎么着?在前头都听见你俩的声响了,不是说了凌春得静养,一切得静,你们这是在干么?”周呈曦狠狠地怒瞪两人,半晌脸色稍霁地走到床边,勉强扬笑道:“凌春,别多想,现在你得要好生静养才成。”
“二哥,我要见殷远。”
“凌春……”
“他如果不来见我,我去见他。”
“在胡说什么,你现在根本不能下床,你——”周呈曦叹了口气。“凌春,你肚子里有孩子,你得要安胎。”
“孩子?”她瞠圆眼。
“是啊,为了孩子你要忍耐一点,因为届时生产会耗掉你不少血,所以你得要趁现在赶紧补点元气,懂不?”
“……殷远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吗?”
周呈曦顿了下,哽在胸口的那口气好半晌才吁出。“他知道。”
周凌春困惑地皱起眉。“为什么他明知道却还写了休书?”为何她一觉醒来,人事全非?
“他……”周呈曦头痛的说不出话。
如果照实说,凌春得知殷远是为救她而写休书,那么凌春永远也割舍不下这段情,而要他铁着心肠说谎,他无所谓,但就怕凌春承受不住。
“二哥,我要见他、我要见他……”她要问他为什么不要她。
“见他又有什么用,他下个月就要迎娶徐当家了。”
周凌春胸口一窒,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,浑身冰凉得似要死去。“怎么可能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她破碎喃问。
“也许那徐家食宴就是他和徐当家设的局,是存心要害死你的。”周呈阳昧着良心,顺着周绣春的猜想。
“不是!我在食宴上喝的是黑豆甘草汤,不是一般的甘草汤。从小我跟着爹娘参加大小食宴,岂会不知道宴上会放解毒汤?可就算放也是一般甘草汤,伤我也是有限。”她是因为如此才放大胆喝的,岂料竟让她喝到一模一样的味道!
周呈曦怔了下。“怎么可能……谁想害你?”他这才发觉古怪之处,药物相克,但要致命,分量得放到十足,而且缺一不可,这事只有周家人才会知道……会让周家人得知,就是为了避免让凌春误食啊!
周呈煦闻言,大眼望向躲在角落的周绣春,就连周呈曦在第一时间也认定凶手是她。
“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?不是我,伤了凌春姊,对我有什么好处?!”周绣春一脸委屈地吼道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外头周呈阳和周锦春相偕走来,见里头剑拔弩张的氛围,立即环顾众人。
“没事,绣春多嘴,把殷远下个月要迎娶徐当家的事说了出来。”周呈曦以眼示意要周呈煦别道出方才的事。
周家有鬼,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。
“绣春。”周呈阳不甚认同地斥道。
周绣春扁着嘴,满脸委屈地跑到外头去,周锦春见状只能赶紧跟上。
“三哥,我要见殷远,你带我去殷府好不好?”周凌春哑声央求着。
周呈阳叹了口气,坐在床头。“凌春,你现在的身子骨不能随意移动,除非你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孩子是无辜的,是周家的骨肉,是我的外甥,我会视为己出的疼爱,而你现在只需要静心安胎,其它的都不要多想。”
“我怎能不想,三哥,我一觉醒来天地变色,早知如此,不如让我一睡不醒。”何必再跟小鲍子做什么约定,她那时早该死了,如此一来就不会连累任何人,更不会让她明白爱上一个人,会让人如此伤痛。
浑浑噩噩,周凌春总是半梦半醒,意识像是飘浮着,明明活着,但虚浮得像已离世,教她沉在梦里不愿醒。
睡着多好,她不用想,不会痛,就这样长睡不起该有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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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房这么难 第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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