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十二少怒火陡升,仰头却只见到他的下巴,才觉悟和他比起来,她的确矮小单薄得不像个“男人”,长这德行,难怪人家不相信她是官,反指她为盗。
西门钺也真是眼拙,竟没瞧出她的身材和她爹差了一大截。算了,她自己也没多聪明,不必五十步笑百步。
“少装蒜了,这么棒的身材,你敢说没有超高程度的钦羡之情?”唐冀拍拍壮阔厚实的胸膛,拉着十二少的手道,“看你崇拜成这样,就让你摸一下好了。”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十二少紧张过度,忙要将手缩回,不慎捏到了。
“啊!”唐冀倏地大叫,粗暴地打掉她的手,“你干嘛捏我?变态!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哎,他劲道好强,手背都红肿泛青了。十二少疼得眼眶瞬间盈满泪水,“人家说过不想摸的嘛,是你自己……”
“停,你说话再给我这样扭扭捏捏,像个女人试试看?”娘娘腔,这种鸟样还说不是太监?
“我哪有?”十二少轻轻拭去茕茕滑落两颊的泪珠儿,抽噎地提出反驳,“是男人就该像你那样粗手粗脚,举止猥琐,言语低级?”
唐冀先是圆瞠虎目,凶相毕露,继之慢腾腾地凝出一抹俊俏得足以颠倒众雌的笑靥道:“对嘛,这才是男儿本色,人老没关系,丑也无所谓,尤其像你既没骨气又懦弱少智慧,更是不可以表现得像个脓包。”
“损够了没?”再由着他批评下去,她江家祖宗八代的颜面都要让她给丢尽了。“牙尖嘴利并不能改变你是天生坏胚子的事实。”
唐冀不怒反咧开薄唇,哈哈大笑。
“站着吵架太累了,不如咱们脱掉衣服,到浴盆里再开骂个过瘾,如何?”语毕,没理会十二少错愕的神情,便兀自转过身一一解除装备。
“我……好吧。”十二少迅速取出预藏的钥匙将手铐打开,反锁在一旁的云石桌脚上。
“喂,死太监,你这是……”把他铐在这儿,他就必须歪着身子,才能滑入澡盆,甭提还想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了,“你分明带了钥匙在身上,竟敢骗我。”
“别冲动,当心我把你明儿个的解药全撒了。”十二少领教了唐冀莫测高深的武功,是以处处小心防备,预防再度着了他的道。
“你这阴险奸诈的死太监!”唐冀怒不可遏,索性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头骂。
“嗄!”十二少被他裸露的男体吓得脸面臊红,连忙捂着眼,躲向墙角,“你,躺回澡盆去,不许站起来。”
“自卑了?”唐冀好生得意,更加狂狷地摆出一个天神下凡的姿势,蓄意要令“江愁眠”羞愧得无地自容,“你是该自惭形秽。人长得抱歉还满口谎话,一肚子坏水,难怪老天爷罚你当公公。”
“我说过了,我不是太监。”跟这小瘪三争辩,根本是浪费唇舌,“好吧,就算我是,那又怎样,关你底事?回澡盆坐好,否则我把你锁在桌子脚下过夜。”
“偏不。”唐冀用力扯动手铐,试图折断桌脚,没想到这张云石桌重达数百斤,他自中了十二少的蒙汗药之后,功力大量流失,体力也不济,试了几次,不得不宣告放弃。
可惜店掌柜纪瑞东和小柱子他们全都不懂武艺,眼下竟没个可以求助的人。恨哪!想他唐冀叱咤武林数载,挑战过多少强敌权贵,都能逢凶化吉,如今却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蠢太监手中,实乃奇耻大辱。
听说东厂里的太监因遭受宫刑,又长久受虐,许多公公心里都不太正常,泰半染有断袖之癖,不晓得这个老秃驴是不是也……
唐冀愈看他愈觉得可疑,禁不住全身毛骨悚然。
“看什么看?赶快洗洗,给我上床去。”十二少受不了他贼眼猛瞄个不停,径自先躺到床上休憩。
他要跟他同榻而眠耶!唐冀恍如吞了一粒冰块,整个肚子凉飕飕的,匆促滑入水里,潜心调匀真气。还好,他内力深厚,不一会儿毒素已逼出大半,只要再一下下……
“喂,你到底洗好了没?”十二少把换洗的衣物丢过去给他,催他快点擦干起来。
“洗是洗好了,但,衣服没法穿。”极度困难地穿好裤子,胡乱系上腰带,衣裳却只能穿到一半。
十二少阴着脸走过去打开手铐,迅即套上自己的手腕后,立即把精巧的钥匙含人口中。
“不用白费心机打鬼主意,敢图谋不轨,我就把钥匙吞进去。”
“有病,连这种东西你也吃。”唐冀嗤之以鼻地喷出两口热气熏她的脸,旋即直挺挺地往床上成“大”字形倒下。
有种你就一个晚上都不要睡,否则老子保证整得教你祖宗八代都叫头昏!
他睡了,十二少也只好跟着上床。两人并卧一起虽已不是第一次,仍然令她心神不宁。手铐的长度有限,两人仅能有毫厘的间隔,彼此的呼吸几乎可闻。至此,十二少才发觉这招真是下下策,傻瓜才会用这种方法捉人。从这儿到京城尚有二十余天的路程,怎么熬呢?
“喂,‘睡不着’老哥,你不洗澡啊?”唐冀翻过身子面向她,嘴巴就靠在她耳边呵气,令她顿觉一阵奇痒难耐。
“我习惯清晨沐浴。”十二少脸孔僵硬朝上,悄悄地把头向里侧挪移。
“有特别原因吗?”唐冀毛毛虫一样,跟着蠕动到她身边,忽地伸手捏住她的耳垂,怪道,“唷,你这耳朵真诡异,白白粉粉一点皱纹都没有,上头还穿了洞。”
“不要乱碰!”她惶急转过脸,想压住耳朵免得露出马脚,不料转得太猛,一下迎上他的唇,心底狂烈剧跳,眸中盛载的满是他放大慑人的五官,脸上刷地血色全无。
“干什么怕成这样?”不幸怕他猜中了,这老秃驴果然有特殊偏好。以前在濠州老家时,他曾听隔壁的大婶说过,凡是去了势的男人,不仅声音变得像女人,连皮肤也特别嫩。唐冀口干舌燥地吞了几口唾沫,急急转过脸,拉起被子塞在两人中间,预防他半夜“偷袭”。
“你是贼,我当然怕,呃……不放心你喽。”他塞被子做什么?名闻遐迩的贼头大王也有怕的时候?但,他怕她什么?也罢!这样她反而睡得安心。
夜色渐浓,寒风透过窗棂的细缝,丝丝如刺,直扑脸庞。小柱子拿了两床被子过来,一床让唐冀塞在两人中间,一床则盖在他自己身上。十二少冷得双手抱胸,犹不停打着寒颤。
不久,听到身旁传来阵阵均匀的鼾声,他睡着了?扯下手铐试试,没反应。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,唔,这样好多了,不再冷得无法成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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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喜游侠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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