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在这里做什么?"见罗没有伸手扶住她,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举动,都只会令她更加惊恐。唉!他是真的吓坏她了,否则也不至于让她战战兢兢地躲了他好几天。
"我……我……"
阿绣的频频后退让见罗蹙起眉心,"不许再后退,我会吃了你吗?!"
她不但没有回答,还依旧节节后退,摆明了就是默认。他的确会吃了她呀!
"你……"见罗怒不可遏,"本王命令你停步,不然我就要动手了!"
威吓当真比柔性诉求有效,阿绣乖乖站定,一动也不敢动了。
嗟!这丫头果然怕坏人!但瞧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他这坏人能当多久?上一刻板着怒脸,下一刻心就拧了起来,唉,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呵!
他……他想干嘛?阿绣警戒地看着他,读不透他眼眸中瞬息万变的复杂情绪。一下怒、一下怜。一下苦、一下怨的,他似乎在揪着心,为什么?
见罗叹口气,将手中拎着的衣裳丢给她。
"衣服破了,拿去补补。"又是一句话,讲完就走。
"啊!"阿绣愣住了,这男人也不像纶亲王。那……真的纶亲王上哪儿去了?
第八章
诡异!
回到房间,阿绣将衣裳丢在桌上,闷闷地坐下。
纶亲王不像纶亲王,这是怎么回事?他知道自己过去太恶劣,决定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?抑或只是想放长线钓笨鱼,看自己会不会再傻傻着了他的道?
"叩叩叩。"有人敲门。
"谁?"
"阿绣小姐,是奴婢。"
"什么小姐?"阿绣蹩起秀眉,她明明只是个丫头,不晓得为何府里人近日都称呼起她小姐来了,害她成了丫头不丫头、小姐不小姐的尴尬人物。
你声音听来有些熟,是谁呀?"
"冬雪呀!"
"喔,是冬雪。"进宫那天帮她梳妆打理的丫头之一。阿绣立刻拉开门。"有事吗?"
"柴房小厮托我带张纸条给你。"
冬雪将纸条递给她。"真对不起,因为没有封缄,我不小心看到了内容,但什么也看不懂,那是图画儿,还是文字呀?"
阿绣狐疑地蹩眉,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什么图画?文字?她人生地不熟的,又有哪个王府外的人会送讯儿给她?
她接过纸条一看,立刻大惊失色,居然是朝鲜文字!
"天…天啊……"阿绣看了纸条内容,不禁手脚发软。
请到府后一谈,有五皇子之事相告。
究竟是谁这般神通广大?不只知道无忌的消息,甚至还知道她藏身于纶王府?
"阿绣小姐,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"
"没……没事。"阿绣镇定地笑了笑,"冬雪,谢谢你替我送来这纸条。"
"别客气,没事的话我走了。"
"嗯。"
阿绣关上房门,等了一会儿,确定冬雪走远了,她才又推门而出,从后门溜出王府。
"送纸条给我的人在吗?快回答我。"阿绣以朝鲜话小声的询问。
"参见公主。"大树后走出两个人,同样回应以朝鲜语言。
"你们是谁?"
"公主先别问我们是谁,请公主先看这样东西。"他将一块金锁片双手奉上。
"这是无忌的金锁片。"阿绣一眼就认出,他们是双胞胎,因此她也有个一楼一样的锁片。"无忌在哪里?"
"朝鲜。"
"他被谁抓回去了?皇太后?还是皇后?"
"皇后娘娘如今已是皇太后,嫡长子继位是古来不变的正统。"意思就是那两个女人的战争胜负已分,由皇后这派获胜。
"哼!没有金氏盘和我,她什么也不是。"阿绣冷哼。她知道嫡长子年幼继位,又拿不出主权象征的金氏盘,不可能让朝臣百姓信服。而金绣公主素来受朝鲜臣民拥戴喜爱,除非能由她出面表示支持三岁的金勇继承大统,否则他的皇位绝难稳固,汲汲可危。
"公主确实是巩固皇位的关键人物,因此皇后娘娘特命属下来请回公主。"
"是请吗?说得好听,你们分明是想用无忌威胁我。"
'属下只是依令行事,船于七天后寅时在丹东放航,请公主带着金氏盘前往,记住,万勿延迟,否则你和五皇子将天人水隔。"语毕两人迅速消失。
"可恶!"阿绣怒火中烧,气冲冲地回房。
朝鲜势必得回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为了无忌。
她叹了口气,拿过纶亲王待缝补的衣裳。这一走,可能一辈子都没命相见了,他会不会惦记着她?倘若以后衣裳又破了,他会找哪个女人替他缝补呵?
阿绣胸中涌起浓得痛彻心肺的惆怅,她不想离开他呀,纵使他又坏又凶、又恶又贼,可她在王府里待得心甘情愿、如鱼得水,甚至比宫里好上几倍,难道她真有被虐狂不成?
唉!她哪能容忍别的女人为他补衣裳、绣衣裳啊!
决定了,回朝鲜之前,她要为他做好一辈子够穿的衣裳,让他永远穿着她亲手裁、亲手缝、亲手绣的衣,一辈子都忘不了她!
嗯,就这么办!阿绣和衣倒在床上,蒙头就睡。睡饱了才好工作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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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猪公主遇上狼 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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